AUTHER:逍魍

洁癖,有病,脑洞大。
职业卖糖。
糖(wa)与(ken)鞭(bu)子(tian)

【叶黄叶】Dog,Man,Men

谈个OOC的恋爱

 

 

*

黄少天吹了声口哨,长且尖锐,到了尾音处还打了个转。

原本还趴在垫子上的柯基瞬时迈开四条小短腿扑上来,爪子搭着他的牛仔裤脚绕圈。

黄少天单手把柯基夹在腰间,另一只手去摸钥匙,“走走走散步去,你这家伙也等不及了吧?看你没出息的,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姑娘?哎停住停住别乱拱拱,重死了你一天都吃多少东西啊?减肥,必须得减肥!今晚开始伙食减半没得商量。”

“汪汪!汪汪汪!”

“行啊你还敢凶我,以后罐头减为一个星期两罐,再多就没了。”

“汪呜呜呜汪汪!”

“哭什么哭什么,都老大不小了别老哼哼的,被邻居看到影响多不好。”

门终于锁好,黄少天把短腿放到地上一拍它的屁股,“好了,let’s go go go。”

 

准时傍晚六点零五分,随着清脆铃响咖啡店门被戴着围巾的男人推开,一同被卷入的还有外面的冷风。

会在这个时候来的人并不多。

吧台后的叶修随意招了招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干净的玻璃杯,“还是老样子?”他的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说话的时候跟着上下摆动。

黄少天点点头往手心哈了口气,“这天气真冷啊,你都不知道我一路过来那风吹得多犀利,你是没看到,叉烧面那家伙顶着风摇摇欲坠的样子有多傻。”他咧开嘴笑起来,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对了,叉烧面呢?没跟进来?”

 

叉烧面是短腿柯基的名字,取这个名字的原因是黄少天把它带回家那天晚上刚好在楼下面馆吃了一碗叉烧面。当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叶修可没少嘲笑他,“为什么不叫红烧牛肉?听上去上档次多了。”

“开什么玩笑,红烧牛肉面那是宅男必备吧,我看上去是这么没品位的人吗?”

 

“在我脚边打转呢。”

“啧啧啧枉我辛辛苦苦喂它养它,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那臭小子怎么对你比对我还亲,真是白浪费我的感情了。”黄少天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屈起敲打台面,脸上的表情倒不像他说的那样忿忿不平。

“呵呵。”听到抱怨叶修泡咖啡的动作也没停,调匀,搅拌,一气呵成,就是每个步骤做出来都透出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

“什么是人格魅力你知道么?好了,你的热摩卡。”

钢制的勺子把表面一层拉花搅得不成形,黄少天呷了口甜腻的泡沫,“看在我们这顶着寒风还要过来捧你的场的份上,老叶你不考虑考虑给忠实顾客送些甜点吗,我说上次那个巧克力蛋糕就不错啊。”

“忠实顾客当然要送。”叶修说着倒了一碗牛奶放到一边的角落,“像叉烧面这么可爱又忠实的客人……一碗牛奶够吗?”

 

还没有得到晚餐投喂的小家伙拐着腿跑到一边,圆滚滚的屁股扭得特别欢。

“都是你每次都给它加餐把它惯坏了。”黄少天痛心疾首,“这小子现在已经长到30斤了,而它才一岁多!”

“和一只狗还斤斤计较知道羞字怎么写吗?”叶修睨他,跟着拿出一碟蓝莓松饼,“巧克力蛋糕就没有了,松饼要不要?”

“当然要啊。”

 

咬下第一口软软的饼皮,和摩卡的甜度不同,微酸的蓝莓果酱刺激着味蕾,毫无征兆的,黄少天突然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冬天,在这样的南方城市里下起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湿冷的空气下所有人都无所遁形,无论裹上多少的衣服寒意依然能够死死纠缠住每一个毛孔。

这样的天气里咖啡店的生意自然不太好,与其为了一个浪漫的晚上跑到冷空气侵蚀下的咖啡厅,还不如龟缩在暖软的被窝里和能够找得到的人谈谈心。叶修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半,远还没到打烊关门的点数,但他还是决定等这根烟抽完了就提早收工。

把工具收拾妥当,叶修推开门准备上锁,却发现有一团小小的毛球贴着门缝大概是在取暖。也许是看到有人出来,毛球抬起头,喉咙间不停发出呜咽声,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进来吧。”

残余的暖气渗出,小小的柯基颤巍巍地站起,爬上台阶……没有成功,台阶恰恰比它的腿高上那么一点,脚下一滑一屁股敦到了地上。

“怎么就这么蠢呢?”叶修把毛球拎进去又重新开了暖气,早上做好的饼干还剩一些,叶修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他也拿不准这种犬类到底能不能吃甜食,想了想,还是把剩下不太甜的饼干每样挑出几块碾成合适的大小,放到柯基跟前。

叶修揉着狼吞虎咽的幼犬的毛,“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

柯基吞下最后一口曲奇,抖了抖耳朵。

 

等小家伙吃饱喝足了,叶修开始考虑它的归属问题。

咖啡店所在的地方附近有一个住宅区,那里养宠物的人特别多,每到傍晚楼下的小公园总是挤满了来遛狗,甚至是遛鸟的人。养的人多了,弄丢宠物的人也不少,叶修寻思着这狗大概也是被某个粗心的主人给弄丢了。

“喂小家伙,你记不记得怎么回家啊?”

听到声响柯基先是抬头,又趴下,从喉间发出咕叽咕叽的呜声。

“那你今晚就先跟着我吧,等到明天再贴个告示看看你的主人来不来找你。”

叶修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甚至又一次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带着他的临时住客回家,直至他听到外面传来模糊的“叉烧面——叉烧面你在哪里”的呼唤。原本安安静静趴着的幼犬突然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一对前爪挠着门,怎么也推不开。

“嗯?”叶修起身跟了过去,看到一个撑伞的青年从街的一头走过来,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找一遍“叉烧面”,然后又走,又停下,循环往复。

“喂。”叶修叫住了快要走过去的青年,举起手里的毛团,“你是在找它吗?”

 

“试试吧,这里的招牌。”

青年——他自我介绍叫黄少天,就住在附近的住宅区里——这还是叶修从他夹杂着大段“你真是个好人”“今天天气这么糟糕这小家伙还要让我出来找他这么倒霉”的感想中提炼出来的,接过热摩卡喝下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部的瞬间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的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是,上面还挂在叶修给他擦拭用的毛巾。

“……叉烧面这家伙居然那么大胆趁着我放洗澡水的时候溜出来,它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它还挺乖的。”

“那就好。”咖啡见了底,“不过我可就惨了,为了找它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我这里还有些甜点,要不要……”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黄少天就扬起一个特别明亮的笑容,“啊这怎么好意思啊。那就麻烦你了。对了,还能再来一杯招牌摩卡吗?”

……卧槽。这个人还真是特别坦然,特别不客气啊?叶修腹诽了几句,还是把白瓷杯子满上,又将在厨房找到的蓝莓松饼和给叉烧面挑剩的烤饼干端了出来。

看着黄少天那饿惨了的样子,叶修心想物似主人型这句话说的真对,古人诚不欺余。

 

离开之前黄少天又拉着人说了好长一段话,现在他已经记不太清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那时起,他从偶尔路过会进去坐个三五分钟,到后来每天遛狗最后到达的目的地总是这家咖啡店。如此坚持了将近365天。

 

店里的背景音乐已经换了一首,而他的咖啡快要冷掉。黄少天把剩下的松饼吞下,结束了他的回忆。

黄少天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比起回忆他更习惯于看现在和将来,但是这件事不一样——关于他喜欢叶修这个秘密。

 

“哎叶修,你说过两天会是个好日子吧?”黄少天突然开口。

叶修在一旁拿收银用的电脑玩起了扫雷,听到黄少天说话他抬起头。期间又想了想过两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哎哟年轻人,这是春天到了,又到了……”叶修嗤笑着,无声地动了动嘴,刚好能让黄少天看清他的口型,“……的季节吗?”

被调侃的人兀的感觉耳尖发热。

“靠靠靠靠靠靠靠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吗?有你这样跟上帝说话的人吗?老板呢,老板在哪?我要投诉,我说真的!”

“少天你忘了吗,我就是老板啊。”叶修把话题又拐回去,“怎么,那天准备跟心爱的小姑娘表白?”

叶修很早就知道对方还是单身这个事实,既然黄少天愿意拿自己的事来说,他也不介意去听,从他小时候的糗事到中学时候暗恋同班的女生,叶修觉得他都已经可以脑补出一个黄少天完整的过去。就他那样毫无心机的样子,叶修想他要是哪一天不小心把自家银行卡密码说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事。

“什么心爱的小姑娘,没有没有没有。”

叶修也不再逗他,“反正就是个重要的日子吧。”

“嗯,是啊。”

 

情人节快到了。

 

*

“咦?”卢瀚文往周围扫视一圈,“黄少黄少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怎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讨论啊?前辈们都在说明天晚上的聚会要去哪里搞呢。”

黄少天匆匆打完报告书的最后一个字才转身,“有什么好讨论的,每年都是光棍聚会一点搞头都没有,都已经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了,谁要在情人节这天跟一群糙汉子一起过啊?”

卢瀚文是今年结束实习期之后被蓝雨留下来的新人,人还带着刚毕业的大学生那涉世未深的天真劲,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大概是因为他的性格脾气比较对他,黄少天对这个后辈总是多了几分照顾。

“而且瀚文你也别跟郑轩他们混得太近,影响不好,我一直都怀疑蓝雨跟个和尚庙一样就是因为他们老是开什么光棍聚会,这不,开着开着一个两个都脱不了团,我跟你说啊,要是和他们混多了连你也找不着女朋友知道吗?”

“啊?真的吗?”

“那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我去!黄少你又在瞎说些什么。”一边的徐景熙不乐意了,打算把听信谗言的后辈拉回正道,“小卢别听他胡说八道的,每年来实习的女孩子再不多也有一两个,但是都架不住黄少话痨,把人全吓跑了。”

“所以这才是导致我们科室一屋子只有男人的原因没有之一。”宋晓插嘴。

“诋毁诋毁!你们这是赤裸裸的诋毁!你们知道拜倒在我语言魅力之下的人有多少吗?你们知道当年……算了算了,这个不告诉你们。”

“这可不厚道啊……”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样想知道吗?哈哈哈哈哈求我我也不说。”

“黄少黄少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卢瀚文眼尖,在黄少天和几个前辈斗嘴的空隙瞄到了他藏在季度报告书后面的搜索页面,字他也看不全,能认出来的只有“情人节”“礼物”之类的字样。

徐景熙两手撑在黄少天肩头,伸出脑袋往屏幕窥探,“情人节?哟黄少你这是要跟谁过情人节啊?”

“有情况啊黄少!”宋晓把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兄弟们快过来严刑逼供!”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黄少天一边想着一边左闪右避躲开了伸过来要抢鼠标的手,大爆手速把网页全部删除,还顺手点下了关机选项。

“逼什么供啊都走开走开五点了别挡着道哥要下班……没有八卦看都离我远点远一点……没有女朋友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礼物?就你们一群光棍我能跟你们取得什么经验啊?闹什么明天晚上你们玩你们的哥就不奉陪了……卧槽宋晓你别指望偷偷打开我的电脑偷窥我的隐私,我可是设了密码的连组长都解不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哈哈。”

“组长!黄少瞒着大伙谈朋友该判个什么罪?”

刚从财务室回来的喻文州只听得个大概,他温和地看着被围攻的黄少天,笑了笑,“大家就别为难少天了,不过我想让少天写个约会心得给大伙做个榜样也没关系吧?嗯……那就下周一和季度报告书一起交上来好了。”

 

没有镜子,但黄少天也能想象出来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悲愤。

靠靠靠靠靠都是叶修那家伙的错!

 

*

2月14那晚来光顾的客人很多,叶修却当起了甩手掌柜,把事情全部交待给手下一帮员工,自个儿则摸出个还是满的烟盒到门外抽烟。也亏得叶修平时是懒惯了,就是他不干了没人管他。

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将门口好端端的一片地方抽得烟雾弥漫。玻璃窗内是情侣们甜到腻人的气氛,玻璃窗外他却一个孤家寡人透过白烟看满街张灯结彩。

真是怎么看怎么寂寞。

他突然想起了黄少天,也不知道那家伙今晚的重要事能不能办成。

愣了好一会儿,他又想,可是这到底又关他什么事呢?

 

“哎呀老叶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有店不回偏要站在门口吹冷风不会是终于被赶出来了吧?我说你这是要迎客呢还是要赶客?这年头做生意还带这么搞的吗?”

叶修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的男人,能话多成这个样子的在他认识的人里面自然只有黄少天一个。只是这个前些天还说着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的人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又带上了叉烧面,要不就是表白失败了,要不就是……

叶修狠吸一口烟,过了肺又吐出来,还燃着的一截烟被踩灭,“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呗。”

 

店里的气氛比外头要舒服得多,无论从哪个意义来说都是。

黄少天跟在后面,他在吧台前的专人专座被撤走了,叶修拉开挡板走进去,“今天人多,也没想到你会来,所以把你的位置搬走了。”叶修冲他懒散地笑,身上还带着浓浓的烟味,“要不你就站着凑合凑合,顺便感受一下我平时多辛苦?”

“平时老看到你窝在一边,你倒是说说哪来的辛苦?”

叶修对此充耳不闻,“照旧?”

“别了,还是给我一杯冰水吧。”黄少天说。

作为一个敬业的老板,叶修自然不会拒绝客人的要求,他只是瞥了眼明显不太对劲的男人,返身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只装了大把冰块的杯子。

“这不像你啊黄少天同志,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大家听听。”

“嗯是有点。”

这回答简洁得仿佛被人盗号了一样。

“被甩了?”

“呸呸呸呸呸你这乌鸦嘴!”

黄少天接过杯子灌下去好几口凉水,寒意从牙根,从指尖到四肢迅速蔓延,紧张的心跳却是因此而放缓了数拍,擂鼓似的声音也像是被人拧小了音量开关。

“来说说,说说。”那边叶修还在撺掇着,“你看大家都是孤家寡人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大不了这次我绝对不笑话你,真的。”

“烦死了你滚滚滚!”黄少天笑骂,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玻璃,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真的是有话想说。”

 

像黄少天这么一个人,随性,自由,还话痨,从认识以来叶修就没见过他在说话之前会有报备,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张口就来,即使老被他嫌烦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用由大量废话组成的语言攻击他,像一条永远都不会闭上嘴的金鱼。

但是现在……太奇怪了,这家伙。

 

男人又摸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都听着呢。”

“咳咳。”说话之前黄少天还故意清了下嗓子,“你知道的吧,叉烧面它很喜欢你。”

叶修178的个子不算矮,但黄少天比他还要高上一点,说话的时候稍微低头,定定地看着叶修的漆色眼睛映着吧台上吊灯的光,圆形的光点在他眼里格外明亮。

听到对方用一脸正经的表情说出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叶修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这个我知道。”他无视了对方窘迫的“笑什么笑什么”的嚷嚷,“不过我以为你会说些我所不知道的。”

这句话刚出口一向吵闹的黄少天突然安静下来,他停顿了十秒——又或者是十五秒,他想,这不是应该在意的重点。

“例如呢,有什么事你想知道的?”

“例如?”叶修特意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这让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喑哑,“例如……‘其实你知道的吧,我很喜欢你。’”

他接手了黄少天刚喝过的冰水,牙齿碾磨着滑进嘴里的冰块,冻得他清醒了点。

“又或者是,‘我很喜欢你,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这样的。”

某些矫情的电视剧台词总喜欢说,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黄少天同意这个观点,但他也不介意去赌一把。

而现在黄少天觉得自己赌对了一半。

他顺着叶修的话往下说,“叉烧面它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所以和我交往吧。”

叶修没有回答。

叶修拿过抹布擦着干净的吧台。

叶修在思考手里的烟是应该继续夹着还是应该把它点着。

“喂……”你好歹给我个答复啊。黄少天有点恼火,他一手撑在台面上,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到只剩十厘米的距离,丝毫没有顾忌这满屋子里的人。

“暗恋哥多久了?”

“不知道不知道,谁会有事没事记得这些啊。”黄少天没有想到对方第一句话居然问的是这个,他随口胡诌了一个时间,“大概一年左右吧。”

又不是那些恋爱纪念日、表白纪念日、第一次约会纪念日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的女孩子,黄少天没有花心思去记住“什么时候喜欢上叶修”这个时间点,反正在他某一天早上发现自己做了一整晚关于叶修的梦并且只是稍作回想都硬到不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明明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嘴巴毒,人又懒散,黄少天曾经试图弄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这样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结果即使他列出一大堆叶修身上的缺点,到最后反而是记住了他抽烟时的姿势,咖啡上还挺好看的拉花,还有他偶尔默不作声的温柔。

 

越陷越深。

 

见叶修又不说话,黄少天想这打破沉默的活果然还是得自己来做。他说,“这多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啊,本来打算找个什么东西送你的,可是我又想你也不缺什么,就缺了个伴,那我也不花什么冤枉钱,直接把自己送给你好了。”

黄少天抱起被冷落多时的叉烧面——他手下用了点力,让不明所以的柯基发出可怜的呜声,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看着同一个人,“而且你看,这买大还送小你可是赚大发了。”

“我赚什么了啊?大的吵,小的闹,把你们都带回家我屋顶还要吗?还有,”叶修顿了顿,“我已经答应要跟你交往了吗?”

“还没有啊?没有的话那你就答应嘛,赶紧的。”

明明就是跟高考成绩快出来一样紧张,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叶修好笑地看着对方不自觉绞起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能安静点吗?”

“啊?”

“会修房顶吗?”

“……啊?”

“吵点就吵点。”叶修也认了,“那就在一起吧。”

 

评论(29)
热度(104)
© 中心糖厂 | Powered by LOFTER